李玉刚:我向新疆的一切美好致敬

04.08.2015  11:21

    

李玉刚(图由受访者提供)

    天山网讯(记者李娟报道)台上,他是头带凤冠,一身霞披盛妆、袅袅而下的贵妃;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的嫦娥,那一低头的温柔娇羞,那一凝眸的眷恋深情,令人惊艳。台下,卸掉芳华,他是刚毅、坚韧、斯文而不失修养的男人。

    恰逢第四届中国新疆国际民族舞蹈节盛会举办期间,第三届中国网络舞蹈节在网友的关注下火热进行,李玉刚接受了天山网的独家专访,他谈舞剧、说艺术,聊他和新疆的故事。

     我应该是追随张骞远行新疆的信徒

    记者:新疆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李玉刚:从小读神话时我就向往昆仑仙境,在我眼里,新疆有着极火热的沙漠与极高冷的天山,这里的人们奔放、对生命充满着热情,还有自成体系的歌舞音乐与文字民俗。我去很多地方,可新疆却没来过,这是我的一个遗憾。

    不过没有关系,我最近在计划一次传统文化之旅,我想我终究会与新疆这片圣洁又神奇的地方进行一次深情的邂逅。

    新疆在我眼中是迷人的,它辽阔又跌宕起伏、阳光、美艳、不可捉摸。我想,如果现在是两千多年前,我会是追随张骞远行的一位信徒。今天,我也不会只作为一个看客。

    记者:请您谈谈来新疆的计划。

    李玉刚:我会去拜访一些老人,听听他们口耳相传的故事,那应该是最朴实也最动人的心声和风情。我也会去试着体验这里的昼夜温差,作为农民的儿子,我对土地有着太多情愫,在新疆甜蜜的果园里,为这片土地种下自己的愿望,学习精粹的艺术文化。

    我想向这里的一切美好致敬并学习,我相信这里会洗礼我,令我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有更多的突破。

    希望新疆的舞蹈能提炼自己的符号

       记者:新疆国际民族舞蹈节举办三届了,这届本土剧目有《英雄玛纳斯》,《疏勒之恋》,还有国内外知名剧目《千手观音》、《红高粱》以及芭蕾舞剧《一千零一夜》,作为大师,您怎么看这些民族的传统的艺术今天仍然吸引大批观众?

    李玉刚:传统文化用自己的方式去填补大家疏忽的心灵渴求。如果你看着遗迹觉得就像天堑,那就让你想象那番场景,如果你领悟不到,那就让这方水土的后人用艺术演绎诉说给你。”

    文化是有感染力的,民族的传统艺术因为有着内在文化的支撑,它会令人猎奇、惊叹、渴望学习并收获、最后分享给更多的人。举例说,唐诗后有宋词、再有元曲,艺术这样步步出新,只要是经典的,就会同时立足、融汇升华。就像唐诗宋词元曲,不同的年代都有原创,但所有的这些并没有互相取代,而是久唱不衰。

    通过自己民族的独特,去和不同年龄、背景、地域的人们有机的对话。这就是一种吸引力,也是一种生产力,因为用心栽培出来的艺术会生生不息,不会雷同、但却承于血统。而后人们生发出来的艺术,也许不是照搬的传统,但依然有积淀下来的灵魂共鸣、有令人敬仰的力量。

    我对民族文化的艺术节、舞蹈节一直保持关注,衷心希望新疆舞蹈,能够将新事物化为己用,内容的表现形式上有着更多包容性,提炼自己的符号,走出更开阔的路。

    有生之年能在国际舞台享有话语权

    记者:今年4月,由您导演并领衔主演的东方大型诗意舞台剧《昭君出塞》在北京保利剧院进行了首演。很多朋友渴望听您说说这部作品和您的关系。

    李玉刚:昭君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历史人物。或许这和我的经历有着共通之处。王昭君一生都在行走,16岁从湖北秭归到汉宫长安,20岁从长安嫁到匈奴之地。她一生中的辉煌时刻,都在匈奴那里度过的。而我十七八岁就从老家出来,漂泊了好多年吃了很多苦。离家的那一刻开始,人生就像一本波澜不止的小说,每一章节都有跌宕变化。我当过餐馆服务员,在歌舞厅打过杂,小歌厅登台演唱、在吉林经营过服装店。最终从依托《星光大道》平台走出的选秀明星,到成为中国歌剧舞剧院国家级艺术院团的正规军。

    中国历史上记载的美女形象很多,但像王昭君这样的比较少。西施、杨贵妃、貂蝉其实都是被男人宠爱的,是依据着男人才发光的,而王昭君不一样,她的格局都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记者:您认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李玉刚:是的,我认为是这样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从《镜花水月》到《四美图》再到《昭君出塞》,我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我经常在国外做表演,也受到追捧和欢迎,但我认为中国的戏剧、中国的艺术家在国外要拥有话语权,特别是带着这个中华文化符号的表演拥有更多话语权,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带着中国的传统艺术在国际的舞台上有主动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