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叫板俄罗斯的萨卡什维利呢?

07.04.2015  13:10

   新疆日报网讯       萨卡什维利,一个12年前发动“玫瑰革命”,建立亲西方政权的年轻领导人;一个7年前决定与强大俄军正面冲突,誓言“一定能击败俄罗斯人”的热血领导人,现在却已风光不再。他被美国放弃,被格鲁吉亚通缉,只能在倒向西方的乌克兰谋得一份顾问工作。

  被胜利冲晕头脑?

  2003年11月22日,成千上万示威者高喊着“受够了”,在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市中心游行,要求亲俄罗斯的老总统谢瓦尔德纳泽下台。

  第一大反对党领袖萨卡什维利对着人群高喊:“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让国家摆脱这个人(谢瓦尔德纳泽)。”接着,反对派领袖们冲入议会大楼。当时谢瓦尔德纳泽正在那里参加议会辩论。

  2003年11月22日,萨卡什维利(右)手持玫瑰,在第比利斯市中心的抗议现场。

  “玫瑰革命”胜利后,获得美国支持的萨卡什维利高票赢得大选,他主张全面接受美式民主模式,在格鲁吉亚推行改革,这也成为美国在前苏联地区推行“颜色革命”的开端。但是其打压国内亲俄派的高压政策,以及亲西方的外交政策令俄罗斯恼怒,两国矛盾一步步升级。

  而在萨卡什维利看来,既然美国支持自己,北约也支持自己,俄罗斯自然不敢对格鲁吉亚轻举妄动。他对局势的判断过于乐观,以至最后决心用武力手段把北部由俄罗斯实际控制的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收回。

  2008年8月,格鲁吉亚与俄罗斯兵戎相见。可是,萨卡什维利高估了西方国家对自己的支持,当数万俄军即将攻到第比利斯时,他也没等来西方国家任何实质性支持,结果输得两手空空。而他在战争期间的懦弱表现,也被媒体的镜头记录下来,萨卡什维利已经不是当年的玫瑰英雄了。

  2008年8月11日,在俄格冲突期间,萨卡什维利听到空中传来直升机声音,第一个扑倒在保镖身下。狼狈的表现遭到格鲁吉亚国内舆论批评。

  被反对派逼走

  实际上,在俄格冲突之前,萨卡什维利的日子就不太好过。2007年11月,格鲁吉亚遭遇严重政治危机。反对派指责萨卡什维利违背上台时的承诺,独揽大权、践踏法律,造成政府腐败横行、社会财富分配不均。

  当年11月2日,5万名抗议者在议会大楼前集会,将矛头指向萨卡什维利本人。在同一个地点,这次抗议的阵势不亚于4年前的玫瑰革命。萨卡什维利于当月7日签署了紧急状态令,骚乱被制止,而国内的反对声却一浪高过一浪。

  特别是在俄格冲突后,反萨卡什维利的情绪在格鲁吉亚更加浓烈。反对派称,格鲁吉亚在萨卡什维利的领导下卷入与俄罗斯的军事冲突,导致格鲁吉亚丧失领土,而他本人与俄罗斯领导人的交恶还导致格鲁吉亚的国家利益遭受损害。

  2009年11月9日,在第比利斯议会大楼外一次有6万人参加的游行中,不少人高呼“懦夫”的口号谩骂萨卡什维利。反对派领导人、2008年总统选举中萨卡什维利的竞选对手列万·加切其拉泽说:“我们不需要一个懦夫做总统。

  最终,在2013年10月,对萨卡什维利心怀不满的格鲁吉亚人,用手中的选票赶走了靠玫瑰革命发家的“统一民族运动党”。在这个时候,美国也没法阻止亲俄的“格鲁吉亚梦想”联盟赢得大选,萨卡什维利彻底被美国放弃。一个月后,他前往美国,而“格鲁吉亚梦想”则开始清算“旧账”。

  被乌克兰收留

  来到美国的萨卡什维利又不甘心早早结束政治生涯,没过几个月就来到乌克兰,希望能向乌克兰“革命者”传授自己的玫瑰革命的成功经验。

  萨卡什维利早年毕业于基辅大学,会说乌克兰语,多年来和乌克兰亲西方领导人私交甚密。乌克兰危机2013年末开始后,他几乎把家搬到乌克兰,多次来到被亲欧抗议者占领的基辅独立广场,为还没上台的亲西方反对派加油鼓劲。

  2013年12月8日,萨卡什维利(右)来到基辅独立广场,与后来成为总理的亚采纽克(中)一道,向抗议者发表演讲。

  而就在此时,格鲁吉亚新政府的“清算”行动也已开始,2014年8月,格鲁吉亚最高检察官办公室决定通缉萨卡什维利,一旦发现其入境格鲁吉亚,将立即实施拘捕。

  格鲁吉亚检方的理由是萨卡什维利在下令镇压2007年11月民众示威活动、关闭批评政府的电视台等过程中,有越权的犯罪行为。格检方还指控他滥用约合457万美元的纳税人款项,罪名成立的话,他将面临牢狱之灾。

  好在萨卡什维利还能投靠亲西方政权掌控的乌克兰,而乌克兰现政权也认为他对革命“有功”,顺理成章地收留了他。乌总统波罗申科今年2月13日签署一道总统命令,确认萨卡什维利的顾问身份,并任命其为一家官方新成立的咨询委员会的主席。

  2月17日,格鲁吉亚检方要求乌克兰引渡萨卡什维利,以便执行司法程序。而乌克兰总检察院4月1日拒绝了格方的引渡请求。这样,47岁的萨卡什维利暂时可以舒舒服服地在乌克兰做自己的顾问工作了。

  不知萨卡什维利现在会不会想起36岁时的自己,当时那个闯劲十足的帅气小伙儿是个民族英雄,而接下来十几年他的草率和任性却彻底断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文/刘怡然)